我竟然这么帅

【楼诚】枪声心声

一写长就崩文的我。。
新年快乐。






明楼这一生,除了他打向明诚的那一枪,还有两枪是他最难忘的。


一枪是阿诚冲着自己。


阿诚与另一个共党特务接头,但是这个特务恰好也是76号调查的对象,因为疏忽,他俩被76号的人看到。


如此明楼和阿诚便成了要被调查的对象。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先要他俩兄弟之间的裂痕在别人面前看起来越来越大,大到不可跨越的地步,以此暂且撇清关系。


他必须要阿诚举起枪来对着自己,最后借由阿诚最本能的对哥哥的愧疚,在别人面前做出阿诚迷途知返的假象。


明楼唤阿诚到办公室去。


他从书桌前起身似是无意问他“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择一舍一,你选哪一个?”

阿诚吃惊的抬头,他从小,明楼就告诉他要兼济天下,穷达无谓。


明楼继续道,“独善其身。我发现,在这样的逆流中,独善其身更好。以我的位置,坐享其成想必是更好的选择。你跟我一起吗?”明楼转头问道。

阿诚抿着嘴,他的身子仿佛坠入寒窟,颤抖不已,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枪,“大哥,你不是这么教我的。”他的声音却沉的如同砸在地面上。


“我现在就在教你。你敢拿枪对着我?”


阿诚吸吸鼻子,“无国无家,故而欲独善其身,必有国为支撑。”他额角的青筋爆了出来。


“你最终是会跟我一起的。更可笑的是,你不是一直肖想于我吗?我可以给你机会啊。”明楼转头,正面对着阿诚的枪口。“敢开枪吗?”明楼笑到。

当羞赧和愤怒同时出现时,便是失控的前兆。阿诚的眼睛晃了几晃,最终还是让枪子儿绽在了明楼肩上。


枪声大的几乎要震碎几十年来他对明楼神一般的信仰。


明楼后退几步,倚在了办公桌上,他抬头看向阿诚,带着笑意。

明楼眼里的万顷碧波开始搅起滔天的浪,翻滚着所有的失望和希望,欣慰和酸涩,几乎没有一个人的眼里能呈现出这样的矛盾感情,但是明楼却将些所有的矛盾铺散开来,几近在眼里成描绘成画。


最终在汪曼春她们进来的时候所有的感情的巨浪如同被天地揽去。他被汪曼春扶起来的时候,转头吩咐道,“不要伤害他。”他所有的感情没有归于沉寂,只是化成了一个哥哥对一个弟弟最无止境的包容和宠溺。



阿诚的枪已经被拿走。


他的嘴唇和眼睛都在颤抖。


他的指缝间细密的渗出眼泪。


他如同一团不会消散的雾气兀自在那里潮湿。


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大概他是所有的雾气中最绝望的。



背叛之痛,亲离之痛,爱弃之痛,明楼的几句话间让阿诚尝了个透彻。

他甚至朝他最尊重和敬仰的人开了枪。


而后他又被推搡着出了明楼的办公室,因为明楼上车去医院的时候指明要他跟着。



明楼的伤势并无大碍,止血上药过程也很顺利,明楼也一直是清醒着的。



他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立于高山之巅一副清绝的模样。



一群人挤在逼仄的房间里,阿诚在最角落的地方。

他沉默的像一块铁,沉重而执拗。



明楼伸手唤他,“过来,来帮我把今天的安排写下来,让他们带给刘秘书处理一下。”仿佛其他一屋子的人都是空的。


纸太薄不好下笔,明楼随手递给他一个硬物什让他垫着。

“你小的时候,你经常垫着我的海涅的诗集默写庄子。最常听你说‘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生不死。杀生者不死,生生者长生。’何为杀生?何为生生?你如今混淆了这个界限。今日这一枪,望你能醒。”


阿诚沉默良久,缓到“是阿诚错了。”

他已经懂了明楼的这句话,明楼以自我牺牲的方式保全了他们两个人,实为杀生者,却要演一个生生者。


最后其他人都散了唯余阿诚还在。

明楼便把大致的行动计划低声讲与他。


明楼边讲便笑,说阿诚配合工作配合的好。

阿诚只低头不语。


良久只有明楼略带吃惊的声音传出“怎么哭了?”



后来那位地下党被秘密转移,对阿诚的调查因为明楼这件事最后也无疾而终。

还有一枪是他为阿诚而开。

这些事前面的细节明楼已经记得不大清,大抵是当时大姐被扣,人放走之后,76号的一个小喽啰执意要明楼去签一个单子,签单子便意味着承认大姐被扣押过。


阿诚起不过,先明楼一步去了76号的大院子里。一手锁喉,将那人推在墙上,以腿钳腰,另一只手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明楼去便是见得这副模样。他呵阿诚过去,又批评了梁仲春把手下管的太不懂事,签单子的事才算结束。

走的时候他叫阿诚,阿诚匆匆跟上他准备上车。

梁仲春手底下的几个人站着,突然里面一个人低声道“这明诚,狗都没他忠诚。”


梁仲春拐杖落地的声音清脆异常。

之后便是明楼浅浅的叹息。


他快速的伸手从阿诚阿诚口袋里掏出枪,微微眯眼,便射向方才说话的人的心口。


那人应声倒地。


明楼不看那人。
他握着枪站在原地,黑色的风衣显得他伟岸的如同椿树。


梁仲春已经膝软的几乎跪地。

明楼把枪放回阿诚的口袋“梁处长,怎么处理由您。”


他摘下了黑色的手套,把手伸到阿诚那里,缓缓的抓住了他的手指。低声道“回去吧。”


之后的事明楼便记岔了,他记不清他俩到底是在车里交换的吻还是在房间里。



想到这里,明楼的头竟是有些疼,他偏过头准备叫阿诚,只见阿诚拿着小铁铲和喷水壶从花园进屋,身上带着泥土的芬芳,抱怨道“这边的花呀,真不好养活。”

即使来巴黎已经很多年,阿诚说话中还带着上海话的软软的调子。

明楼歪歪头指向厨房的方向“方才,你煨着的汤。”


阿诚猛的想起来似得,匆匆搁下手里的东西,洗了手往厨房去试汤。


阿诚是那种既可以陪明楼金戈铁马宁愿马革裹尸的人,亦是可以伴他解甲归田哪怕只有方寸之地的人。


明楼一生很少自夸,现在却为自己的眼光开始得意起来了,甚至带着点沾沾自喜。



明楼的脑海中转了好几圈,半天从脑海里腾出来一句话,转头冲厨房的方向问道“阿诚,你后悔过吗?”


厨房里哗啦哗啦的响,似是什么东西掉的声音。


半晌阿诚端出来一碗汤,放在餐桌上。“大哥,过来喝汤,养胃的。”



明楼起身,恰好看到花园里长势喜人的花,还有汤碗里袅袅冒出来的热气。


好像年华就嵌在这其中,阿诚伴明楼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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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响新年第一炮【×


当我写到阿诚话的上海音调时😂我想起来一个视频里阿诚说武汉话的台词“拐子,去四lia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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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暂开霁,过是吾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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