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临时调课,然后今天满课了……
匆忙把这篇赶完了。
实在抱歉没能完成双更,以后一并补上小明和大哥的知乎体。
大梁奇缘密事,也就是哭包皇帝已经全文完啦!!
可能会有新,但是不会有后续啦!!
我们的理念是!!酒喝一半!点到即止!
剩下一篇番外交由寒寒来更!!!跟我一起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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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现在也有点蒙。
也不是蒙挚的蒙。
天刚泛着白的时候,大家开始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萧景琰发现,蔺晨不见了。
寻了一圈没寻到,回来看到他压在枕头底下的一封信:
有道是山水有相逢。山水有意留我不去,我又怎可留恋美人怀?
多谢收留,快哉!
简直是将热心置冰雪中,萧景琰三两下撕了信,一惊一怒实在让人心绪难平。
一国之君在营帐里把能摔的都摔了,用佩剑把屋里的东西绞的稀碎。
帝王盛怒之下无人敢前进一步,唯恐犯了忌讳,当场给掉了脑袋。
况且当今皇上发起怒来连自己都打,更何况别人呢。
一群人齐刷刷的投向了梅长苏。
梅长苏就是举着火把救众人于水火中的天降之神。
梅长苏缓行进去,也不问原因,敛着眉,只低声道“皇上,可以启程了吗?”
“他明明……明明……”萧景琰转头,指着满屋狼藉,难以成句。
“宫闱于他,如兽入牢笼。”梅长苏拾起一件还算完好的裘衣,搭在他身上。
梅长苏又冲外面示意,下人进来开始收拾东西。
“那…便也罢了。”萧景琰挥袖,眉头下压,木着脸出了门。玄色浮龙的衣服显得他愈发高高在上。
半个时辰之后跟皇上一起坐在车里的梅长苏生生被哭湿了一只袖子这都是后话了。
蔺晨从军营走了之后,便回了琅琊阁。
老爷子也刚从东海那边回来不久,把门一开,瞅着儿子单枪匹马的就回来了,身后连个人影都没,老爷子把脸一抬,不乐意了“那个小皇帝呢?”
“爹,别想了。他回金陵就要选妃了,我这不回来拿点钱游山玩水去……”蔺晨顺着就拉开门往里进。
老爷子把身子一斜挡着门,“那你还回来啥?”
蔺晨张张嘴还没说话,老爷子身如鬼魅般在蔺晨眼前一晃,蔺晨身上所剩不几的钱一下全没了,还有玉质扇坠,甚至耳朵上的银扣,袜子里藏的银票也一并被老爷子摸了去。
老爷子又扯开嗓子“少爷要钱谁都别给,谁给谁就别在我琅琊阁呆——”
“爹…我…”
——老爷子啪叽关了门。
蔺晨又一次生出了投错了爹的悲凉感。
一路行医,缠缠磨磨,最终蔺晨还是来到了金陵,坐在了金陵最大的酒楼里。
蔺晨游戏江湖多年,不知道他名号的人在少数。
酒楼老板见了他,二话不说,招呼人去了二楼雅座,此处听书看戏,角度极佳——当然,价格也极佳。
蔺晨坐的偌大的桌子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茶杯,飘着几片茶叶。
像大西瓜上的一颗籽儿。
孤独而……贫穷……
萧景琰他们大批人晃晃悠悠了数月,才晃到了金陵。
恰好路过蔺晨所在的酒楼。
蔺晨正听人说琅琊山花开的好,蔺晨接嘴“海棠好看。”
众人不知皇上御驾亲征,只知将军凯旋归来,一群人喜迎将军,唱戏声舞龙声谢将军声离人见面的哭声,动静实在不小。
蔺晨从二楼探头,冲着骑着马在萧景琰马车旁边的梅长苏吹哨。
梅长苏抬头,笑着冲他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给抛了上去,蔺晨伸扇稳稳接住。
萧景琰听见动静探头的时候,蔺晨刚好收扇坐端,萧景琰只看清了翻飞的白色袖子。
“是何人?”
梅长苏又笑“纨绔子弟。”
萧景琰便不再问,他实在失了兴致,数月来都是兴致缺缺。
他回去不几日,太后便张罗着选妃事宜,萧景琰不是上朝就是窝在上书房,要么躺在床上看一天书,总之是不管不问,不听不答。
蔺晨倒是不眠不休的待在客栈瞅着报名处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选拔。
有道是两处闲,一种愁。
选妃当晚,天实在不大好,白天阴了一整天,晚上细细密密飘起了春雨。
萧景琰一个人,拿一把娘兮兮的小纸伞给花园里一簇海棠遮雨。
“萧景琰,你怎么能只管花,不管我呢?”
这声音实在轻浮。
墙头上盘着腿坐着一个白衣人,怀里抱着一坛酒,雨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衬着宫里的一点点亮,他微微发着光,像来自天上。
萧景琰举了伞站起来,冲那人招招手。
那人扔了酒,两步蹦到萧景琰面前抢过他的伞,俯下身子,满口满身酒味,“你知道吗,我也去了选妃的地方。那人,那人,只道不要男的。”
又是委屈又是失落,实在不像曾经那个行止由心,轻浮油滑的模样。
萧景琰藏在伞下,笑出了声“他不要,我要。”
雨把花浇的香气四溢,伞下两个人额头相抵,雨夜轻雾袭衣而来,俩人好似仙人落尘。
第二日那白衣人仍是不在了。
萧景琰的桌子被海棠花压着一封信。
书“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萧景琰展眉而笑,黄昏时收拾完毕,策马扬尘远去,只道寻春去。